冬寂

│相思此恨劫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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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博:@一个帅唧

晒#耀朝##耀诞贺文#

耀诞贺,顺便当作还一篇200fo点文,来自 @云槿 的好茶,原谅我换梗写了,实在是肝不动历史……

标了耀朝但是基本无差,当作朝耀看也可以XD

内含西北风,日常秀恩爱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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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最搞不懂的一件事,就是为什么明明前一天晚上闹到深夜,第二天王耀依旧能早早起床,并且神清气爽地开始拆被套,全然不顾他还躺在被窝里的事实。

“不想着凉就快点起床阿鲁。”王耀一脸微笑地抱着拆下来的被芯丢到窗户边的小沙发上,顺手一把拉开了窗帘,“难得假期第一天就有这么好的太阳。”

丢失了可以用来挡光的被子,亚瑟皱着眉头把他乱糟糟的脑袋埋进枕头里,以此来表达他无声的抗议。

“快点啦亚特。”转过身看到蜷在枕头后面一动不动的爱人,王耀摇摇头叹了口气。“我还得拆床单呢。”

“唔……”被子里传出来意义不明的声音,墨绿色的睡衣最终还是极不情愿地动了一下。亚瑟从枕头上坐起来,眼睛还没适应强烈的光线,半眯着透出一股浓浓的怨念,“晚点洗有什么不好?”

“年轻人要有活力。”王耀逆着阳光站到亚瑟面前挡了一下,那头支棱的金发让他不禁想起了伊万家里养着的那条松狮。于是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在那上头揉了揉,“真该把你这样子拍下来传到公司官网上去,然后看着那帮痴迷你的小姑娘一个个幻想破灭。”

“我怎么了。”亚瑟晃了晃脑袋,抬头瞥了王耀一眼,“但凡是正常人,都会在假期的早上睡懒觉。”

“现在已经不早啦。”王耀理所当然地说道,接着又理所当然地从他怀里把枕头抽了出来,利索地扒掉了枕套,和被套一起丢在了床尾的盆里,“况且假期不扫除,就跟吃米线不放香菜一样,一点都不完整阿鲁。”

然而我并不喜欢吃香菜。最后一份心灵寄托被抢走的亚瑟郁闷地从床沿上晃起来,晃到卫生间洗漱。还没刚推开门,他又被盛满衣服堆了一地的大大小小的盆堵了一下。

王耀真的只有二十多岁吗?亚瑟一边琢磨着在哪下脚一边想,怎么这日子过得像老年人一样。

他叼着牙刷,玻璃镜子里映出自己满嘴泡沫的蠢样子。洗衣机辛勤地在他身后发出隆隆的声响,暖黄的阳光从百叶窗照进来,照在空气里漂浮的灰尘样颗粒上,成了一条条片状的光路。从昏睡到清醒的过度如果能完完全全在床上进行,那实在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可退一步讲,能在这种平和又毫无压力的环境里醒来,实在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亚瑟吐掉嘴里的泡沫和水,然后打了个哈欠。

前几天他几乎快要忙疯了。电话会议的时候,弗朗西斯嘲笑他的黑眼圈即使隔着屏幕和像素块儿也看得一清二楚,而他则义正言辞地讽刺那位生意伙伴用了不知哪里搞来的美颜摄像头,图修的恐怕连伊万都要不认识他了。

“哥哥我只是剃了胡子而已。”弗朗西斯说着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既然小亚瑟这么觉得,那一定说明哥哥天生丽质。”

“滚吧,要是你今天下午再不把报表发过来,我就用镊子把你的胸毛也拔了。”亚瑟淡然地喝了口咖啡,睡眠不足让他甚至欣然接受了这种一向不屑接受的饮料。

这个该死的法国佬,要不是自己没事的时候拎上一把,他大概真的要把调到莫斯科总部当成度蜜月了。

正想着时候,王耀抱着一盆床单被套用脚勾开了卫生间的门。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盆,又抬头看看站在盆中间对着镜子发愣的亚瑟,思考了两秒之后果断用脚踢开条勉强能走的通路,把人从里头拽了出来。

“先去吃饭阿鲁,面包在桌上牛奶在微波炉里。”说完他扔下盆,两只冰凉的手拍在亚瑟的脸颊上,在看到对方被冰的一哆嗦,皱了皱眉头刚要开口的时候,笑眯眯踮着脚在他额头上“啪唧”亲了一口。“这会儿醒了没?”

“……早就醒了。”亚瑟涨了脸点点头,心里忽然没羞没臊地想,自己调到中国来,似乎也和度蜜月没什么两样。

餐厅里依旧被阳光照的亮堂堂暖洋洋,还多了几分烹调食物的烟火气。餐桌上的烤面包机是他从英国的家里带来的,过去他对这台价值不菲的机子爱不释手(弗朗西斯曾吐槽说这是他唯一能操作的厨具),现在也一样。只不过每天操作的人变成了王耀,而烤出来的面包里面还会夹上两片生菜和撒了椒盐的煎鸡蛋——虽然有点不忍直视,但在习惯粉丝肉包之前,亚瑟觉得自己还是愿意吃上一阵子的。

他拉开微波炉的门,牛奶还是温热的,上头浮了一层奶皮,在摇晃下皱成了一堆缩到了杯缘的一角。好吧,又是这样,亚瑟无奈地耸耸肩,端着它走到餐桌边上,正襟危坐地卷起那份中西合璧的三明治,就着牛奶一口一口小心地把食物消灭干净了。

吃完饭亚瑟忽然又觉得无事可做。

同居的这半年王耀包揽了家里的大部分家务,把总裁少爷惯的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挣钱和帅简直一无是处。

他趿拉着拖鞋,端着还没喝完的半杯牛奶晃到客厅里。王耀还蹲在卫生间用手搓着自己昂贵到不能干洗不能机洗只能手洗的娇气衬衣。洗衣机依旧隆隆作响,他嘴里哼着歌,一副挺开心的样子。亚瑟在门口站着听了一会儿,愣是没听出来歌名,于是只好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开始看经济新闻。

整个屋子里都是洗衣粉混了水之后发出的味道,亚瑟吸了吸鼻子。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王耀的时候,四个人在伦敦的咖啡店坐了半个小时,在一阵没有主题天南海北的扯淡之后,弗朗西斯笑眯眯地推着伊万出去买街角新烤的面包,然后卡座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你看上去不太愿意过来阿鲁。”王耀先起了话头,微笑地,似乎对他先前一直破坏气氛地不停看表丝毫没有介意,“其实我也觉得别扭,出柜了结果还是要出来相亲什么的。”

“弗朗西斯只说出来见见朋友,我没有心理准备。”亚瑟面前的咖啡只喝了一半,拉花全都混掉了。他的盯着那团模糊不清的奶泡,心里想着公司乱七八糟的琐事,手指沿着杯柄磨了磨,“……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始终觉得自己并不擅长和生意伙伴以外的陌生人打交道。

“没关系阿鲁。”王耀双手捧着热可可,温暖的触感让他的脖子下意识地往衣服里缩了一下。他穿得并不厚,一看就知道是久居在家不常出门的人,“伊万说他觉得我可能缺个伴。我倒是一直没感觉啦,不过满足一下朋友对单身狗的同情心也没什么不好。”

“你冷吗?”亚瑟忽然微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大概是那个缩脖子的动作不知怎么触动了他,让他忽然很想抱一抱这个眉清目秀的东方人。

“啊,还好。”王耀眨了眨眼睛,“外面下着雪呢,不过屋里暖气很足阿鲁。”

“哦……”亚瑟悻悻地应了一声,没说话。他还能指望什么样的回答呢?气氛莫名的尴尬起来,于是他又看了一眼手表。

“你有急事吗?”对面关切地问了一句。

“嗯……有个例会。”他极不情愿地撒了谎,把本该在两个小时之后会议提到了“急事”的范畴,只是为了脱离这尴尬的处境。

“那你快去忙吧阿鲁。”王耀跟着他站了起来,看着他草草地把外套穿上,在走出卡座之前他拦下了他,隔着桌子,双手绕到亚瑟脖子后头去,帮他把翻得乱七八糟的风衣领子理好。

亚瑟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大概不过短短三秒钟,他的鼻腔里顿时充满了来自王耀衬衣领口的洗衣粉味道。

因为一个味道就莫名的对一个人产生了好感,放到过去是令亚瑟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可理喻的事情。

后来弗朗西斯捧着尚有余温的牛角面包,跑到他办公室打算对其进行恨铁不成钢的冷嘲热讽之前,他先开了口。

“他叫王耀是吗。”亚瑟从办公桌上撕下一张便签,“……那个,你有他电话号码么?”

于是弗朗西斯一挑眉,到了嘴边的损语生生被憋了回去。

再后来……

 

时段新闻放完了,屏幕里开始插播广告。

亚瑟放下空掉的马克杯,靠在抱枕上闭目养神。大概是过了一分钟,或者两分钟那么久,他的脸上忽然被甩了一块不明物体。低头一看,是一件干净的长袖T恤,身边还有他并不常穿的牛仔裤。

“换衣服,陪我下楼晒被子阿鲁。”王耀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卷着他偏长的居家服袖子。

“……下次别扔脸上行吗。”亚瑟默默地拎起衣服就往卧室走。

“在客厅不能换?”

“你把客厅窗帘拆了。”

“哦……”王耀抱着被芯,巨大的一坨瞬间挡住了他的脸,“那你快点阿鲁,我一个人抱着不好下楼。”

亚瑟嗯了一声,扣子也没解,就像一尾鱼一样把自己从睡衣里剥了出来,头发却被这么一搞弄得更乱了。他听见背后一声轻笑,回头一看,王耀正靠在门口看他滑稽地脱衣服。

“你不是抱着被子吗?”亚瑟又一次涨了涨脸。

“沙发上呢,我还能一直抱着不撒手?”王耀微笑着耸了耸肩,“我没笑话你,挺帅的,接着脱阿鲁。”

“……”亚瑟被堵了一口,愣了了两秒后,心一横,利索地转过身把T恤套在了身上。

他们下楼的时候,晒被子的公共不锈钢架子已经被各家各户挂满了,王耀皱着眉头各处瞄了一会儿,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空无一人的健身器材区。

“耀,这样好吗?”亚瑟把拇指揣在裤子口袋里,对王耀试图把被子挂在高单杠上的行为不抱任何期待。

“反正也暂时也没人用嘛阿鲁。”王耀仰着脖子甩了两下,把被子的一端成功地甩了过去,却发现自己根本拽不下来。在放弃前他转头求助似地看了看亚瑟,“亚特,你来。”

“我?”亚瑟一怔,转头看了看,在确认没发现行人之后,他挠了挠头,在王耀站着的位置使劲儿一跳,被子的那端就被他抓着降了下来。“好了。”他把褶皱起来的部分扽平,扽到边缘的时候他发现王耀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唉……”王耀哀怨地看着他,“你说我以后每天在这儿抻一抻,还能长高吗阿鲁?”

“挺难,别想了。”亚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这话引得王耀故作气愤地一巴掌拍在被芯上,一阵浮灰就在阳光下升腾起来,呛得亚瑟躲到一边大笑起来。

“非得说的那么直白吗!”王耀拍着拍着,自己也没忍住笑了出来。两个人倚着单杠柱子,笑得像傻瓜一样。

一阵轻风吹过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

亚瑟笑着笑着缓了下来,他忽然觉得王耀在阳光下被光照成棕色的头发,好看得不像话。于是他伸出手摸了上去。

王耀笑眯眯地任他顺了两下毛。“摸够了?”

“嗯?”

“过来。”他伸手勾下亚瑟的脖子,作势就要亲过去。

“等等……在这儿?”亚瑟抬头看了一眼,小区门口两个主妇拎着菜篮子正往居民楼走过来。

王耀噗地笑了一声,“破坏气氛阿鲁。”他小声嘟囔了一声,拉开被芯把亚瑟拖了进去。

阳光一下子被遮住了,他们的眼睛都没适应光线的变化,但在黑暗里,两片嘴唇却准确无误地碰到了一起。

亚瑟想,他不仅闻到了洗衣粉的气味,还有一股更加温暖的,属于阳光的味道。

而它们全都来自王耀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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