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寂

│相思此恨劫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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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博:@一个帅唧

Honey#仏露##法诞贺文#

cp弗朗索瓦丝x安娅,娘塔百合

今年法诞哥哥一篇姐姐一篇!嘿嘿嘿w

这篇是法娘视角,露娘视角: 《Dar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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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安娅·布拉金斯卡娅给了我一拳。对,是一拳,不是一巴掌,打在肚子上而不是脸——幸亏不是脸。后来我知道她是个俄罗斯人,立刻就领悟到这太正常了,但当时我不知道。当时我只知道这姑娘八成有暴力倾向,我不打姑娘,可波诺弗瓦家的女人也不能被白打。于是我踩着六公分的高跟鞋,一身西装蹲在路边捂着肚子破口大骂。

骂了两句我听见头顶上一下子就没声了,于是我抬起头,看见安娅盯着我,穿着一件单薄的吊带裙子,身体摇摇晃晃的,一副要哭的样子。

“你……”我骂到一半就骂不下去了。我真害怕看女孩儿哭,更何况是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潜意识开始操控我的行动,于是我揉了揉肚子,站起来,问她,“你怎么回事?你哭什么?我还没哭呢……妈的,你打的真疼。”

她直愣愣地站着,开始吼我。

“你闭嘴。”

“好,我闭嘴。”

我把手一摊,是的,都是潜意识。你指望一个姬佬能跟漂亮姑娘发多大的脾气?

然后她就彻底哭了出来,蹲在路边,把脸埋进手掌、金发和膝盖里,哭得肩膀一抖一抖,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白兔。

我慌了神,前一分钟我还对她恶言相向,后一分钟我把西装外套都脱下来披在她肩上了。

我听见她喊一个名字,不知道是谁的,反正我不认识。于是我猜,这姑娘八成是失恋了。

“托莱昂,操你妈的托莱昂……”她哭哭啼啼地骂的起劲。于是我蹲在她边上,说,对,操他妈的托利安,一个混球,蠢蛋,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是你甩了他!

然后安娅抬起头,脸上乱七八糟,断断续续一抽一抽地跟我说,“是托莱昂。”

我咂了咂嘴,说,哦。

“而且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有点尴尬地咂了咂嘴,说,噢……

她说,“不过你说的对,他是个混球。”

“所以你……”

“他抢了我女朋友。”

我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怎么说呢,就好像你早晨上班,发现车窗玻璃被人砸了,正要骂街结果发现车里面躺着一颗钻石的心情是一样的。

好吧这比喻并不好,因为我没车,不然我也不会半夜踩着高跟鞋,抄近路从酒吧街回家。不过这基本上忠实地反映了我的心情,要不是她喝多了又在哭,我下一步就打算问她要电话号码了。

“那他可太不要脸了!”我根本不用演,货真价实义愤填膺地跟她一起骂。

“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安娅不哭了,她开始盯着我看,眼线有些花了,可她还是很好看。

连妆花了都那么好看,那她得好看成什么样!我在心里叫嚣,弗朗索瓦丝,你真是一个肤浅的女人。然后我对自己说,得了,放宽心,你都肤浅了二十多年了,不差这一会儿。

“哦,姐姐在走在路上被你打了一拳,可你长的这么好看,我又不忍心打你,我能怎么办呢?只能开导开导你,让你不要再打我了。”我冲她笑了笑。

然后她也跟着笑了,“哦,我明白了,你想泡我,是不是?”

她真有一手,我装作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问她,“那你不愿意被我泡吗?”

她脸色红了一下。我以为她是害羞了,结果两秒之后她扭过头,对着下水道直接吐了出来。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是变得很难看,她吐完有些慌了,随手扯过披在身上的袖子擦了擦嘴,把鼻涕眼泪和乱七八糟的呕吐物都擦干净。等她擦完我脸色更难看了,这时候她才突然回过神来,人也清醒了。

“对不起!”她急得话都不会说了似的,拽着衣服跟我解释,“我是说,我忘了……我会把它洗干净,对不起我……我能带回去洗吗?我叫安娅,安娅·布拉金斯卡娅,我家就住在隔壁区!”

“可以啊。”我叹了口气,心想她怎么这么容易就交底了,我要是个坏人可怎么办。幸好我不是,“那我什么时候去拿?”

“不不不,我去送给你!明天下午就可以!”她诚恳地用我的西装袖子擦了擦手,又诚恳地抓住了我的手,“我该去那儿找你?”

明天下午,很好,那时候我还没回家,总不能晾她四五个小时吧,于是我给了她公司地址,然后留下了我的名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得一报还一报——希望我没有用错。

 

事实是直到第三天上午,快午休的时间,我才等到了这位布拉金斯卡娅小姐。她穿了一件挺“正式”的露肩长袖上衣,拿着用干洗带装起来的西装,像个新晋的时尚杂志小编辑似的闯进公司大门,逢人就问“波诺弗瓦小姐的办公室在哪儿”,笑得伊莎贝拉在一边指捅我腰眼,说你哪儿找来的这么可爱的姑娘?

捡来的。我耸耸肩。

然后我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等她走过来,开口,问了我相同的问题,我才忍着笑抬头看她。

“哦,你要找波诺弗瓦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她立刻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可爱表情。对,我是没有告诉她,我在这家看起来牛逼烘烘的公司只是个前台接待,可我也没说谎呀。

“我以为……”

“她逗你玩了是不是?她就喜欢骗小姑娘。”伊莎贝拉在旁边搭腔,“可是她昨天等了你一下午,今天上午可没班,她还是不要脸地凑过来了,小白兔,看在这份上,你就原谅她吧?”

安娅的脸红红的,“对不起。”她把西装递到我手里,“我那天回去之后就睡着了,昨天中午我才想起来衣服的事……”

“没关系。”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你要是不请我吃顿饭,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事实证明她确实是个聪明又上道的姑娘,只是她的方式不在我预想的范畴罢了。她说,她的乐队今晚有场演出,就在那天我碰见她的那间酒吧。她邀我去看,我却故意吊她的胃口。

“我还没怎么去过那种闹腾的酒吧。”我说,“喝酒贵吗?”

“你可以跟酒保说一声,算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得非常可爱,自豪感不停地往外冒,我知道这是她的地盘,于是说,“好啊,有空的话我就去。”

伊莎贝拉在下面踢了我一脚,我没理她。小兔子看起来有点失望,“今晚是最后一场。”她补充了一句,“找不到地方的话,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我记住了。”

等安娅走掉,我把那一脚向伊莎贝拉讨了回来。她说弗朗索瓦丝,你是不是傻,我说我一点儿也不傻,走着瞧吧,我得让这姑娘再也忘不了我。

 

左右下午没班,吃过午饭我就溜回了家。地下乐队酒吧那种地方我实在是很久没去了,行头都成了压箱底,在几乎把整个衣柜都翻了个底朝天之后,我决定放弃把自己打扮成朋克少女的打算。

出门前我花了一个小时仔细地化了妆,到酒吧之后演出已经开始了,所有人看起来都很high,恐怕酒也已经喝过几轮了。我走到酒保那儿,只说了自己的姓,连安娅的名字都没提,那个小伙子就给我递了一杯螺丝钻。

我有点受宠若惊,于是往台上看去。安娅把长发全扎了起来,高高地束着,穿着带铆钉的牛仔夹克和皮裤,站在主场的位置上飙高音。我猜她没看见我,于是举起酒杯,算是向她致意了。没想到她忽然笑了,高音飙得更加肆无忌惮,要不是看她游刃有余的表情,我几乎要以为她的喉咙要破了。

我就呆在一堆年轻人——我是说,比我更年轻的人——后头,一边喝着橙汁酒一边看安娅。她跟着好几个小伙子在舞台上蹦蹦跳跳了好几首歌,终于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她特别惊喜地从后台走过来,头发解了下来,还没用夹板拉直,耳朵上面有些打卷。她说,“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我又没说我不来,我说的是有时间就来。”我耸耸肩,顺带挤了挤自己的乳沟,“我确实有时间。”

“电话……”

“我能找到地方呀,我每天下班都走这儿。”

“哦。”她没话了,可她看起来仍然很高兴,并且试图找一个新话题,“嗯,你还想喝点什么吗?”

“我不敢喝太多,伏特加劲儿挺大的。”我捏了捏鼻梁,逗她,“你喜欢喝这种?螺丝钻?”

“我不喜欢。”她摇摇头,“我喜欢直接喝伏特加,我从小就喝。”

很好,很直接,很俄罗斯,我很喜欢。

她把头发撩到耳朵后面去,睫毛在刘海显得特别的长。特别长,猫爪子挠心一样撩人。我想,果然,她素颜一定就是一个很好看的姑娘,化了妆之后尤甚。

“演出完之后你去哪?”我抿了一口酒,“去庆功?换个地方继续喝?”

“哦,我想想,我可以……回家?”她说,“嗯,对,回家。”

“那我送你?”

“行啊。”

我想起前天晚上那个在酒吧门口问我是不是想泡她的安娅,心里开始琢磨,要怎么请她一杯酒比较好。她喝了酒的样子简直可爱飞了!当然了,现在也很可爱。

说了两句她就跑回去准备了,今晚还有五首歌要唱,而我还有五首歌的时间,去好好喝完一杯烈酒,好好看看我可爱的姑娘。

 

那天回去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包里揣了一条披肩,出了门夜风有点凉,我就拿出来给她披上了。披上之后我才感慨,果然披肩是个好东西,搭着她哥特风的衣服也不显得多突兀。她披着我的披肩,穿着自己的匡威,我提着她换下来的高跟鞋,我们俩聊着天儿,晃了一个小时才晃过了两个街区。我拼尽了二十多年找话题的能力,漫天胡侃乱吹,她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低着头笑两声。

“安娅,你可真不会聊天。”在她公寓底下把高跟鞋递给她。

“啊?”她抬头,似乎是被我这句话下到了,茫然地看了看我,“我……”

于是我凑过去吻了她。

她的口红是樱桃味的,嘴唇离开前我在上面舔了一下。好吧,我收回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这句话,不过只是一个接吻而已,应该也不算什么。等我离开,她看起来似乎是彻底当机了,手还抓在披肩上。

“可我不讨厌跟你聊天。”

“你吻我?”

“不行吗?”我把披肩给她拉了拉,“不然我收回刚才那个吻,过两个星期在还给你?”

我以为她还会继续脸红什么的,没想到她凑过来又吻了我。吻完她说了一句什么,转头就跑上楼了。

我在原地傻笑。她刚刚说“你可不能看不起我。”,我就站在她楼下琢磨,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那么一点自以为是的嚣张,可在我看来她有点气鼓鼓的。她连赌气都那么可爱,我到底是怎么捡到她的?

 

后来我们顺理成章地就在一起了,谁追的谁,我也不知道。这重要吗?我们俩就是一块火石遇上另一块,boom!就这么回事。她离开了原来的乐队,去了一家更好的酒吧做驻唱歌手。我给她挑衣服,帮她转了型,走高冷那款。非常合适,迷恋她的姑娘小伙不少,他们管她叫“维纳斯”,叫“女神”,只有我知道她私底下是什么样子。嚣张又可爱,没谁了。

有回没演出的时候她陪我逛商场,结果碰见了她前女友,一个人推着一个婴儿车也在逛。对,前女友,第一回见她的时候跟她分手的那个。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因为她们俩照面打的很尴尬。于是我搂住她说,亲爱的,我们去取戒指吧,她傻乎乎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被我搂着肩膀整个架下了电梯。

“你知道她是谁?”

“知道啊。”

她不说话了,我能感觉到她抓着我的手紧了紧。

“所以戒指呢?”

我当时就发现我可能着了她的道。

“你是只想要戒指,还是别的什么?”

“你说呢?”

我笑了,立刻拉着她去了一楼的珠宝店。当时我还没有很多钱,就挑了一个很素的银戒指,一人一个。因为是对戒,而我们是两个女孩子,所以还不得不加了钱。等店员包装的时候,我悄悄问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盘算好的?从当初见我的时候,一步一步,都盘算好的?她一边捏着自己的发梢一边笑。她说天哪弗朗索瓦丝,你真傻,哪有人用拳头搭讪,我说你啊,除了你还有谁这么可爱?她立刻就不好意思了。

等店员把戒指递过来,我又拉着她跑出去,街口就是一个教堂。我说安娅,怎么样,嫁给我吗?她把戒指掏出来戴到我手上,说你错了,这话该我问。

我随她,反正都一样。而且你们看她,多霸道,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我。

那时候离她打我的那一拳已经过去三年多了。也许以后还会有很多个三年,三年又三年,不过说真的,她这一拳可真够狠,把她整个人都彻底打进我心里了。

“安娅·布拉金斯卡娅。”我说,“你一直没给我个答复。”

“什么?”

“当年我问,你不愿意被我泡吗,然后你直接吐了。”我跟她开玩笑,“所以回答呢?”

“哦,弗朗索瓦丝,你个混蛋。”她说,“我还没问你,以前到底泡过多少姑娘?”

“很多啊。”我坦诚地跟她一摊手,“可我只想爱你一个。”

我说的是实话,发自真心,真情流露。我从来不在上帝面前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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