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寂

│相思此恨劫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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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博:@一个帅唧

蜘蛛#仏典#

cp弗朗索瓦丝x贝尔丽卡,娘塔百合

日更第五天,怎么说呢,没写过典娘,我就自由发挥了一下,感觉没太发挥好,肯定有ooc……你们就当我苏一苏法姐吧

剧情大概是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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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下午四点三十三分,贝尔丽卡坐在咖啡厅里,等着见她的新客户。

说是新客户,其实也是个老熟人。只不过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真要叙起旧,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还有生意要谈,年薪百万身家过亿的老总要结束她维持了五年的婚姻,自然要找一个经验足够丰富的律师。

她喝完了面前的一杯柠檬水,侍者走过来,又给她添满。

弗朗索瓦丝迟到了五分钟。

她推门进来,摘下墨镜挂在领口,大衣底下是白色的阔腿连身衣,细长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叩叩”的声音。

风情万种,是三十多个年岁催生出来的,贝尔丽卡想,她和从前可是大不一样了,只是眉眼里依旧可以看见许多少女时代的影子——可爱的,狡黠的,诸如此类可以催生情愫的影子。

“贝尔丽卡,亲爱的,真不好意思,等了多久?”弗朗索瓦丝坐下来,侍者递上菜单,她随口点了一杯拿铁就将他打发走。“我真没想到这次是你来。”

“事务所综合考虑,决定派最合适的律师过来,这样效率更高,节约时间,你觉得呢?”贝尔丽卡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哦……”弗朗索瓦丝笑了起来,往贝尔丽卡脸上意味深长地扫了几眼,“资深合伙人,不错。”她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你知道吗,说实话,面对你比面对乔纳森要舒服的多。谁不热爱美呢?你说是不是?当然了,当着他的面我可不能这么说,我得说,‘嘿,约翰,你今天打扮的让我差点以为我在和詹姆斯·邦德约会!’”

她说着说着兀自笑了起来,靠在沙发上抖她的肩膀。只是贝尔丽卡没有附和她,这让她又觉得无趣。

“不过我和他也算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上次见他是一个星期以前,嗯,资深合伙人……你是上任了一个星期?还是……”

“三天。”

“喔哦。”她耸了一下肩膀,“三天。很好,我是说,你应该上手的很快。我记得你那时候申请的是……哈佛?”

“是哈佛。”贝尔丽卡显得有些正襟危坐。“哈佛法学院。”

“是的,是的,我有印象。”弗朗索瓦丝闭上眼睛,两只手揪着鼻梁,“所以,他们让你来,是因为我们上过同一个高中,还是因为你是女性?”

“因为我足够胜任这个案子,波诺弗瓦。”

“哦,当然,你说得对,是的。”弗朗索瓦丝始终在微笑,即使她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嘴唇也在微笑,好像是个下意识的动作,“抱歉,原谅我吧,你知道,最近因为和安德鲁的事情,我有些……怎么说呢,神经过敏。”

贝尔丽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只是忽然觉得可叹,觉得那些无忧的年少时光不复得返,这个女人现在疲惫又憔悴,疲惫之余又死守着一份外表的光鲜。

“我这儿有一份草拟的协议。”她把文件夹递过去,“里面还有一份详细的清单,关于这份协议所涉及的一切财产明细。”

弗朗索瓦丝睁开眼睛,好像总算是对这次谈话又有了一些兴趣似的。“动作真快,我以为做出这个东西至少还需要几天……”她用指甲指着,一条一条,“这几处房产全都划给我?”她有些意外,“讲真的,这之前我自己都没做这样霸道的打算。”

“理论上说是灰色地带。这份协议肯定还得修改,这几条是用来跟对方讨价还价的。”贝尔丽卡的话说到这里才总算有了一些客套之外的感情。她自信地,含着笑意地,身体微微前倾,“不过假如你想,我也有办法把这份协议变成最终稿。”

“有意思。”她吃吃地笑了两声,合上文件夹看她,两只眼睛向上挑起,眼角里忽然有了风情,“你这个人虽然还是像上学的时候那样无趣,可做的事却有意思多了。”

贝尔丽卡梗了一下,又向后坐回去。她端起杯子喝水,瞥见弗朗索瓦丝依旧直勾勾的目光,感到一股莫名的,带着许多柔情蜜意的惶恐。

侍者适时地出现,递上了她等候许久的咖啡。

“晚上有别的安排吗?”

弗朗索瓦丝把勺子搅进杯子,拉花被搅得支离破碎。

“见到你,总是让我想起高中那会儿,那家我们几个女孩子常去的老餐馆,真不知道还在不在。”

贝尔丽卡现在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还在,只是前几年薰肉三明治涨了一些钱。”

“哦,对啊,熏肉三明治。”她眼睛眨了眨,又把咖啡杯放了回去,“我就是想说这个,对,你现在也还常去那儿吗?”

“过去跟前夫常去。现在一个人,是很久没去了。”

“噢……”弗朗索瓦丝又端起了杯子,有些高兴,又有些怅然,“噢……那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吧。”

“这没什么关系。”贝尔丽卡顿了顿,“你想约我去吃饭?”

“事实上,可能还有点别的。”她抬起眼睛看她,“我们很久没见啦,贝尔丽卡,我们可以叙叙旧,或者,啊,协议,我们还可以商量一下协议。”

弗朗索瓦丝的眼睛里透露出些许信号,贝尔丽卡觉得自己不该拒绝,因为弗朗索瓦丝整张憔悴的脸,全都因为那双重新明亮起来的眼睛,而变得鲜活起来。

“……可以。”于是她说,“我的车在停车场。”

“我坐你的车。”弗朗索瓦丝笑了,她把咖啡抿了一口,然后搁在桌子上,叫了侍者买单。末了她转回脸,愉快地对贝尔丽卡说,“我还可以给我的司机打电话。”

三天后,晚上十点二十八分,贝尔丽卡躺在床上,听着弗朗索瓦丝打一通电话。

她浑身像散了架,闭着眼,整个人陷在宾馆套房柔软的床铺里。

弗朗索瓦丝低声地对着电话说,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安德鲁,亲爱的,明天,让我的律师和你谈,行吗?

贝尔丽卡想,大概她正是这样的女人,对谁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只是表面上和和气气,心里却藏了一把刀子,用以自保。

贝尔丽卡不畏惧喜欢这样的女人,她知道自己不是唯一沦陷的人,暗恋从学生时代,到现在,十几年。即使中间被雪藏了一段时间,抖一抖,再拎出来,还是一样的鲜活。

有时想起来,贝尔丽卡也会好奇弗朗索瓦丝的生活。人总是好奇自己无法到达的境地,之后便开始心生向往。

弗朗索瓦丝挂了电话,转过头来看她。

“怎么了?是我通电话吵到你了吗?”

“其实我很好奇你,弗朗索瓦丝。”贝尔丽卡睁开眼睛,没有眼镜她的世界是一片模糊不清的,可她陷在模糊里,又比平时多了一些说话的勇气,“从高中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奇,亚瑟,安娜,艾米丽,每个人都知道你风流,可每个人都喜欢你。告诉我,弗朗索瓦丝,你是怎样保持着这些形形色色的关系?”

弗朗索瓦丝笑了。她从床头拿起烟盒,抽了一根出来,点火之前她低下头问贝尔丽卡,“你介意吗?”

“没关系。”

于是她把烟点着了。

“你见过蜘蛛吗?”她说,“经营关系网,就像织一张蛛网。你取悦别人,投其所好,别人也来取悦你。就这么回事。”

“就这样?”

“就这样。”

“听着很容易,又不容易。”

“是不容易,你看,这不就崩断了吗?”弗朗索瓦丝笑起来,“不然我干嘛要找你离婚呢?”

贝尔丽卡转头,试图看着烟从她的指间升起来,却还是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只有弗朗索瓦丝的脸,近在咫尺,清晰得可以描摹。

“可我看来。”她说,“你很累。”

“贝尔丽卡,贝尔丽卡……”她低下头看她,“你说得对,可我没办法,我离开这张网,就活不下去。”

“我不明白。”贝尔丽卡皱起眉头。

“你当然不明白,你不是我,当年还在读书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没有人爱就不能活。”弗朗索瓦丝抬起头抽烟,吐出烟雾又耸着肩膀笑,笑声里有一些落寞,“谁都不明白,安德鲁也不明白。可他爱我,他只是不明白。”

贝尔丽卡听着她的长吁短叹,忍不住开口:“你爱他吗?”

“我曾经爱他。”她说,“至少,我决定要和一个人结婚的时候,至少在那个时候,我必然是爱他的。”

贝尔丽卡想了想又问:“你爱我吗?”

“爱呀……”她几乎没有想,用手指夹住烟,烟尾衔在嘴里,眼睛眯起来,看向床幔。话是显而易见的甜言蜜语,讳莫如深的敷衍。“我当然爱你啊,贝尔丽卡,我刚刚在你耳边可说了那么多遍啊。”

贝尔丽卡从床铺上撑着坐起来,弗朗索瓦丝撇下烟,给了她一个亲吻。

“你在说谎。”贝尔丽卡说。

“这句是实话。”

“你跟每个人都说一样的话。”贝尔丽卡也眯起眼睛。她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仿佛得了某种职业病,非得把所有话都说得通透。

“何必较真呢,我这张嘴,除了接吻,就只说讨人喜欢的话。”

贝尔丽卡想,是啊,弗朗索瓦丝是吞食爱情的魔女,她用取悦换取粮食,自己何必较真呢。

“可你是个混蛋。”

于是贝尔丽卡接着吻她,她在吻里听见弗朗索瓦丝的笑声。

“我知道,我知道。”她笑得张狂,笑得放肆,笑得连舌尖也发颤,“不幸的是,人人都爱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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