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寂

│相思此恨劫成灰│
请勿站内转发,请勿转载到其他平台
子博:@一个帅唧

四十八次告白和一个吻#独伊#

内含有仏英和亲子分,校园AU。

上个月给盖花写的生贺文,发现没发lof就搬运一下

非常少女的一篇文……非常,少女……

===========================================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喜欢隔壁班的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这实在是一桩显而易见的事——至少对他们亲爱的波诺弗瓦老师来说,简直就像被白纸黑字打印下来贴在当事人脑门上一样明显,没有人尽皆知才是奇怪事。

而更奇怪的是,那个“尽”所代表的,除了一向不解风情的柯克兰老师,似乎也包括一个费里西安诺。

“怪了,怪了。”不务正业的波诺弗瓦老师嘴唇上架着一支新换的三棱笔杆,眼睛盯着窗外,把凳子晃得吱呀直响,“亚瑟,你来瞧瞧,那两个小家伙——”

“我不认为现在有什么比下阶段教学计划更值得我去看。”柯克兰老师从书案上抬起头,神情不悦,“更何况,弗朗西斯,不要以为我跟你进行了一次所谓的‘跟踪’,就可以容忍你将那些‘恶劣的爱好’也归结到我的头上。”

“唉。”波诺弗瓦老师摇了摇头,“我不是之前就跟你说过,关心学生的心理健康也是十分必要的……等等,你说教学计划?”

“明天开会时要上交,‘模范教师先生’,别告诉我你在关心学生的时候,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

 

紧张。很紧张。非常紧张。

路德维希靠在单杠上,手里端着一袋来自坐在单杠上的,神情愉悦的费里西安诺的小饼干(作为他之前帮助辅导作业的回礼),陷入了深深地不安与焦躁中。

一个绝佳的时机,眼前的意大利小伙心情很好,并且四周空无一人,没有突然出现的课外作业,没有突然飞入的棒球篮球和足球……

最重要的是,没有罗维诺·瓦尔加斯。

“我说——”

突然,办公楼上一阵哀嚎传来,把路德维希好不容易说出的几个词又给生生堵了回去。

“什么?”费里西安诺追着他的目光往楼上看,“出什么事儿了?你想说什么?”

“不知道。可能……”

“可能?”

“是这样的,费里西。”他说,“实际上,我一直——”

“一直什么?”

一个明显不同的声音响了起来。

费里西安诺一转头,忽然一笑,像一只灵巧的松鼠似的,从单杠上跳了下来,给了来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哥哥!球队的训练结束了吗?”

“啊?啊……是啊。”他敷衍了两句,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医用乙醇气息,转过脑袋,又把矛头对准了这个比他高了足足一头的德裔投手,咬牙切齿地小声说着,“你这混球,乡巴佬,甩不脱的鼻涕虫,怎么总能被你抓到机会?”

费里西安诺在他的领口上嗅了嗅,“又去医务室了?是受伤了吗?”

“没有,是去帮队友买……啊,该死的,说这个做什么,我是来喊你一块儿去吃饭的。”

“已经这么晚了?”费里西安诺点了点头,“好吧,那么,‘德意志大块头’。”他朝路德维希眨了眨眼睛,“真抱歉,我们下回再说吧!”

“好……”

他抬起胳膊招了招手,心里默默地在计数牌上写下“47”。

这是他第四十七次被打断的告白。

 

“你好像管的太宽啦。”安东尼奥坐在位子上削苹果。他已经削了三个,基尔伯特走的时候顺了一个,第二个进了弗朗西斯的肚子。而现在,罗维诺·瓦尔加斯坐在他空闲的诊疗床上,正有些愤愤不平地吃着第三个。

“凭什么?我的同胞弟弟的幸福,难道我没有权利过问吗?”

“有啊?你当然有。”安东尼奥拎起苹果皮,心情愉悦地把它丢进垃圾桶里,“来,瓦尔加斯同学,咱们来分析一下,‘幸福’这种事情,说到底是受多巴胺影响的一种生理过程,情绪——啊,一种非常主观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弟弟的幸福说到底还是你弟弟的事。”

“可那个德国乡巴佬有什么好……死板,老土,循规蹈矩,让人一点点都喜欢不起来!我弟弟就是他妈太天真了,学不会对意图不轨的人说‘不’。我得看着他,我一向都这么照顾他。”

“所以你之前从这儿跑出去,还扭伤了自己的脚,就是因为看见了他们俩走在一块儿?”

“……”

“噢。”安东尼奥叹了一声,“噢……罗维诺。”

“怎么了?”

“你没有想过,既然费里能看出来小贝什米特的‘意图不轨’,为什么他从来不向你抱怨呢?”

 

“我想我哥哥可能有些担心过头了。”费里西安诺拎着一兜篮球,推开了器材室的门,“路蒂虽然看起来有些严肃又不近人情……但实际上是个非常善良而温柔的人。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哥哥似乎总是和他过不去。”

“嗯……”本田点了点头,“按我个人的意见……还是找个时间同他说清楚比较好。”

“是吗?你也这么觉得吗!”

“是……是,请不要这样晃我,费里!球会掉的!”

“啊,抱歉。”

“诚然。”本田把剩下的篮球一齐丢到筐子里,“我对路德维希同学的印象也只停留在‘严肃’和‘不近人情’的层面上……也许只是对费里会表现出另外一面吧。”

“我知道啊。”

“你知道?”

“嗯。”费里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可不是一个傻子,怎么会对别人的好意置若罔闻呢?”

“噢……”本田菊长舒了一口气似的,转头却看见了路德维希正向这边走过来,于是伸手指了指,“他来了。”

“那我去了,祝他好运。”费里西安诺说着,转过身,高举着手臂摇晃起来,也不管他在阳光里能否看得见自己在昏暗的器材室做出的夸张动作。“嘿!‘德意志大块头’!”他高喊着向外跑去,。

“是你前几天要的德文资料翻译。”他似乎刚刚从图书馆出来,眼镜还没摘下来。好看极了,费里西安诺在心里默默地想。

“真是太谢谢你啦!”

“话说……费里西。”路德维希左右张望了一下。

“嗯?”费里西安诺从资料里抬起头,“你想说什么?”

“我……”

“等等。”他似乎像是发现了什么,“跟我来——”

然后他拽着路德维希,从教学楼底下一路狂奔,一直到一个隐秘的,从操场,教室,保健室都看不见的拐角才停下来。

“好了。”他笑了起来,“你说吧。”

“那么……”他深吸了一口气,“费里西,我……”

“嗯?”

“我……”

“什么?”

“我——”

“我也有件事。”费里西安诺叹了口气,“算啦,还是我先说吧。”

他四下看了看,然后飞快地,飞快地凑到路德维希边上,在他的唇角轻轻吻了一下。

“……什么?”

“没了!”费里西安诺愉悦地说,“我说完了,嗯,就这样。”

“……”

“所以,你呢,‘大块头’,你想说什么?”

“没事了……”路德维希看了看他,忽然也浅浅地笑了起来。

“那么,那个那个,哥哥说今天放学有事,跑到保健室去啦……那,你陪我去吃冰沙吧?我知道有一家店,是非常不错的店。”

“……好。”

路德维希在心里默数,四十八次,第四十八次,他依旧什么都没说。可他已经知道,这个数字不会再增加了。

评论 ( 12 )
热度 ( 188 )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冬寂 | Powered by LOFTER